下班走到家门口,看见地上有一个快递盒,是母亲寄来的。将快递搬到屋里拆,发现它还有些沉:三瓶用枇杷罐头瓶装着的辣椒酱,一袋子晒干的枸杞,还有几颗大蒜头,几块老生姜……我的心里暖乎乎的,身上的寒气也在无形中散去。
“妈妈,东西我都收到了,你放心哈。”我一边收拾着,一边给母亲打视频电话。“生姜和蒜头都放在通风的地方,平时炒菜切点儿爆香。枸杞是咱家河边长的,我去年晒了好多天,你带到办公室上班喝。那几瓶辣椒酱是我前几天刚炒出来的……”每一样东西怎么放、怎么吃,母亲都和我讲得明明白白。
“妈妈,我觉得最该寄来的是你自己,这样我就可以吃到你做得香喷喷的饭菜,穿上你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,多好啊!”我打趣地说。
“你知道家里的鱼为啥好吃吗?我在做的时候加了点辣椒酱,既提鲜又刺激味蕾,这个辣度我们也能接受,连吃几条都可以。”说到辣椒酱,母亲开始变得眉飞色舞。
看似普通的辣椒酱,其实倾注了母亲的用心。精挑细选火红透亮的朝天椒,洗净晾干后剁碎,然后剥几瓣蒜切碎,再将生姜去皮切成小细丝剁碎。在热油里先倒入蒜和姜,倒一点料酒,最后再加入朝天椒,爆炒到一定程度后盛出来晾着。等热气消散了,用干净的枇杷罐头瓶子装进去,瓶盖和瓶身之间还会加一层保鲜膜用来隔绝空气,保持辣椒酱的新鲜。
母亲是个吃不了辣的人,稍微辣一点的食物都会让她咳嗽。以前田里种的都是甜椒,可自打我上大学离家后逐渐喜欢吃点儿辣,回家后总问她有没有辣酱,她便开始种小米辣、朝天椒这些。在这个雨夜,我用母亲寄来的辣椒酱炒了一盘土豆丝,就着白米饭吃得很满足。
母亲的辣椒酱承载了亲情,寄寓了乡愁,成为我漂泊在外的精神支柱。我想,世间应该没有谁的辣椒酱比母亲做的口感更好了。
(袁秋茜)
摘自《辽宁青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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