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说:“节分端午自谁言,万古传闻为屈原。”端午节各种各样的习俗,寄托着中国人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,而作家妙笔下的端午节,则有一番别样的趣味,令人回味无穷。
老舍先生的端午是情景多变的。他在《赵子曰》中写,端午节这天,铺户和人家的门上,插上一束两束的香艾,横框上贴上黄纸的神符,或是红色的判官。路旁果摊上摆着半红的杏儿,染红了嘴的小桃,虽然不好吃,可是看着多么美!1942年的端午,老舍却触景生情,写了一首诗:“端午偏逢风雨狂,村童仍着旧衣裳。相邀情重携蓑笠,敢为泥深恋草堂。有客同心当骨肉,无钱买酒卖文章。前年此会鱼三尺,不似今朝豆味香。”抒发的是心中说不尽的感慨。
沈从文先生在《边城》中,描写了边城端午节的热闹场面:所有的人围到岸边,早早地观看;年轻小伙则在鼓声的节拍中向前奋划,四周一片吆喝助威……而龙舟竞赛的方式和捉鸭子的可爱场面,也不禁令人浮想联翩。
丰子恺先生的端午则成了祛除疾病的日子。他在《端阳忆旧》中,回忆了幼时过端午的情景:那时乡镇卫生条件差,夏天蚊虫多,容易传染疾病。据说,苍术白芷和雄黄可以驱除毒虫及毒气;至于门上的王字呢,据说是消毒药的储蓄;日后如有人被蜈蚣毒蛇等咬了,可向门上去捞取一点端午日午时所制的良药来,敷上患处,即可消毒止痛。
汪曾祺先生在《端午的鸭蛋》中,除了怀念著名的“高邮咸鸭蛋”,还回忆了他家乡端午时兴系的百索子:五色的丝线拧成小绳,系在手腕上,丝线是掉色的,洗脸时沾了水,手腕上就印得红一道绿一道的;还做香角子,即丝线缠成小粽子,里头装了香面,一个一个串起来,挂在帐钩上;此外还贴五毒、喝雄黄酒、放黄烟子。
林海音先生的记忆里,幼时端午节常玩丝线缠粽子的游戏。先用硬纸做一个粽子形,然后用各色丝绒线缠绕下去。“配色最使我快乐,我随心所欲的配各种颜色。粽子缠好后,下面做上穗子,也许穿上几颗珠子,全凭自己的安排。”
王蒙先生说:“端午,一粒粒梦想的糯米包裹成一枚坚实的粽子。粽叶,如男人的胸怀和大志,包容,让一切粘连,让一切和谐。”这或许能引发我们对传统文化更多的思考。
(何汝锋)
摘自《河北日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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