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,我和一个瑞典男生吃饭。聊得正开心的时候,他忽然说:“我们可能要走了,我有严重过敏反应,需要去医院。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到门口与接待台的人说话了。我走到门口,看见两个服务员在按照他的指示叫救护车。他不停地说:“请告诉医院,我需要肾上腺素笔,他们至少要带两个。”服务员打电话时,餐厅经理已经过来,手里拿着餐厅里平时备着的肾上腺素笔,请他坐下后,拿起来直接扎在他的右腿外侧。
几乎同时,救护车停在了门口,然后进来两个急救医生。这个男生开始告诉医生自己有过敏反应。他说,他吃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心跳加快,然后全身开始有些发抖。虽然没有强烈的反应,但他仍不想冒险,于是打了肾上腺素,叫了救护车。医生一边给他听诊一边把他带上救护车,连上监护器,开始测试、询问。他看着自己的监护器,提醒医生血压在急速升高,然后告诉医生说自己有点紧张,可能会影响指标。
过了一会儿,急诊医生来了,他一过来就表扬朋友进行了清晰的判断,给急救医生省了很多程序。瑞典男生笑笑说:“我们北欧的幼儿园和小学都要教两件事:急救和自然求生。遇到问题,想的都是怎么解决,而不是光紧张害怕。”在接下来医院3小时的常规治疗中,他清楚地知道什么药物进入身体后可能有什么样的反应。
当时24岁的我,不认识肾上腺素笔,不知道急救中心和医院的区别,不知道过敏因素和每个人的过敏死亡时间是不同的,我连救自己或者救人一命的基本常识都没有。我不禁自问,我究竟学了什么“重要”的东西?
(刘佳妮)
摘自《从常青藤到华尔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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