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八点半出发,发了张“我们出征”的照片到微信上,大家都告诫我一定要戴口罩。
途经雷港服务区,空空荡荡。十一点到司阁村,气氛与以前大不一样,村里人都戴着口罩。我问老齐和倪旺进他们哪去了?老陈说去团结组了。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事?老陈说没什么事。正说着,镇上书记孙结松开车来了,他下来就问,曹波(镇副书记)是不是和老齐他们一块去团结组了?我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。再问,得知是团结组一个两个月大的小女孩咳嗽,昨天下午被送去安庆了。
我让杨春丽把村里摸排出来的与武汉相关人员名单打印一份。春节时的名单是50名,这两天再摸排结果是57名。我看名单,问是不是团结组姓吴家的小孩?小孩叫吴茵然,大人在武汉郊区打工,回来时途经武汉市区,没回来时小孩就咳嗽了,回来后一直闷在家里,昨天下午咳得厉害了,才送到安庆。
这边孙结松让村里把网格管控表拿给他看,他看后说,还是太粗疏了,还应该再精细精准,一定要把每个村干部分管片的武汉相关人员名单打上。老齐他们都回来后,孙结松拿出一张更精细的表,让他们拍下来,对着再细化一下。
从镇上吃过中饭回来,遇上分管团结组的鲍玉梅,她说,倒霉,吴家就在我家隔壁,一直问他家情况,都说好好的,昨天突然把小孩送去安庆了。我问小孩现在情况怎么样,她说第一次测试是阴性,还要再检测一次,如果还是阴性就没事。但吴家送小孩去时,也没跟村里说,村里昨天报吴家情况还是好的,昨晚市里说我们报得不实,这边报好,那边送医院来了,要批评村里。
中午想休息一会,结果被大喇叭喊醒了。除了大喇叭,村子里还专门租了车,在上面架了个喇叭,在村子里巡回宣传。起来后,看到院子里老陈、杨春丽、司光庆他们正准备出发,进行下午的大巡查。
下到一楼,倪旺进一见我就说,又增加了一个,六组的徐剑原本在上海的公司工作,去年底被派到武汉分公司工作了两个月,回来一直不说,今天上午才排查出来。倪旺进说,现在都不提倡进到人家里,就站在屋外面问话。下午快下班时,大家都在村民办事大厅说话,我突然想到在表上没看到村部后面虞祝华家的名字。老齐一听,立即给虞家打电话,虞家说儿子确实在武汉工作,过年时也回来了,但住在县城,由社区登记了,儿媳带着孙子回苏北了。但老齐说,你们是我们村里人,也应该对我们说一声。随即大家说,司阁这样一算应该有59人了。
为了掌握这些人每天的身体状况,在不能上门走访每家每户的情况下,村干部建立了一个大“群”,请他们自己每天报告。有的人很自觉,有的人就得靠催,村干部按分管片一个个打电话。一天可以,一直这样打就得不厌其烦,就得有种担当。
下午一到办公室,王太红把做得更精细的网格表打了一份给我,同时把57个武汉相关人的“交集”表也打了份给我。我随即让小武把这表拿去,对照杨春丽的名单,做一份分组表,并按回来时间排列。这样我们好一一按时间按组进行嫌疑排除,也为每天汇报或打电话减少一点麻烦。到五点,小武完全做好了,还加做了个按时间统计的人数表。按目前14天排除来算,加上今天新算2人,司阁还剩33人。
根据要求,村部必须24小时要有人,也就是说村干部晚上要有人值班。我对老齐说,我们来了,又都住在村部,你们就不要值班了。这时倪旺进正在排下个星期的值班表,他坚持要自己值班。但我说,还是把我们手机号打上去好,多一层多一个保险,也能替替你们。
村干部在这场阻击战中的责任与艰辛可想而知,希望国家能够给予奋斗在最基层的战斗者们更多的关注和支持,早日打赢这场阻击战。
(作者系安徽省委统战部巡视员、驻安庆市司阁村第一书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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